jolin1899 发表于 2021-9-3 21:15 只看TA 232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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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17583 25、埋骨之地李秀成杀退了几波追兵之后,兜兜转转,终于到了方山脚下的一座破庙里。 身边已经没有半个追随,身上又到处遍布了刀创,鲜血浸透了袍子。 和湘勇已经玩了三天捉迷藏的游戏,带着屁股后面的一队清妖不停地在路上 兜圈子。三天光景,想必已经足够让幼天王脱离险境了吧? 李秀成感觉又饿又渴,骑在马上也是昏昏欲睡。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天 没睡过一个踏实觉了,胯下的那匹驽马似乎也开始坚持不住,脚步显得有些蹒跚。 终于,他从马背上滚了下来,滚进脚下的浅水塘里。他跪在乱石堆中,不停 地用手掬起水来,往自己的嘴里灌。 冰凉的清水入喉,让他感觉好受了许多,趔趄地从水池里站起来,看到了眼 前的破庙。 破庙立在山脚下,周围是一片青青的稻田,几个赤脚的农夫正在田里耕种。 似乎几十里外的天京大战,和他们根本没有关系,俨然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如 果没有跟随老天王参加金田起义,他现在应该也和这些农夫一样,悠然自得吧? 不!不会的!这里是江南,天下最富庶的地方,在他们广西那个穷乡僻壤里, 那时不参加起义,恐怕这时已经被饿死了吧? 李秀成牵着马进了破庙,看到庙里的神龛已经倒塌,里面在神像也碎了一地, 供桌上的灰尘比香炉里的冷烬还要厚。他跌跌撞撞地瘫坐在地上,把早已射空了 的燧发枪丢在一旁。随身带来的枪子和火药已经用尽,就连填装火药用的通条也 不知道被他丢到了哪里去,这已经成了一把废铁。 " 陛下," 李秀成冲着南面跪了下来," 臣走到这一步,也只能为陛下尽忠 了!" 说完,抽出随着的战刀,正要自刎。 " 忠王?你是忠王荣千岁吗?" 就在李秀成闭眼准备受死的时候,门口忽然 拥进来几个村民。 " 啊……是!" 到了这步田地,李秀成也不打算再隐瞒自己的身份了," 既 然大家相逢有缘,你们可以提着本王的人头去找曾帅,曾帅一定会给你们丰厚的 赏赐!" " 忠王,使不得!" 村民们将他手中的刀夺了下来," 若非殿下打开神 策门,放我们出来逃生,今日我等哪里还有命在?殿下请放心,我等必将掩护殿 下,躲过清兵的搜查,送殿下南下,去和幼天王会面!" 已经动了死念的李秀成, 听父老们这么一说,求生欲又开始回升起来,道:" 那便多谢诸位乡亲了!" 天 京城一破,周围的各路郡县也尽归曾国藩所有,所以李秀成成了要犯,到处都有 他的画像贴在墙上,悬赏捉拿。村民们都不敢收留李秀成,生怕惹祸上身,但对 忠王的爱戴之心,还是日月可鉴,他们给李秀成送了吃的和喝的之后,就离开了。 但人心难测,还是有人抵御不了重金的诱惑,把李秀成的行踪告知给了湘勇。 陶大兰就是这样的人,就在村民们给李秀成送吃食和干净的水时,他已经驱 往了萧孚泗的大营。 当天晚上,李秀成正蜷缩在破庙里过夜的时候,忽然被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惊 醒。 这些天,他的神经紧绷得就像发条一样,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从睡梦里醒 过来。他睁开眼,猛的抽出战刀,冲到山门外。 破庙前的院子里,已经密密麻麻地挤满了湘勇,手中的火把照得比白昼还明 亮,数不清的长矛正对着他。 " 忠逆李秀成,现在你已经被包围了,快缴械投降!" 萧孚泗坐在马背上高 喊道。 李秀成忽然不打算再抵抗了,一己之力,要想从这几百人中间杀一条血路出 去,简直比登天还难。更何况,就算杀出去了又怎样,接下来迎接他的,又会是 一轮又一轮的追捕。 他绝望地把刀扔在地上,任由湘勇们将他的手臂铐了。 天京城内,屠杀还在继续,但有的湘勇已经开始灭火。 大火足足烧了三天三夜,几乎把整座金陵付之一炬,在城里反抗的太平军也 跟着这场大火,被烧成了灰烬。 东殿的一间屋子里,关满了衣不蔽体的女兵。 湘勇各部几乎不约而同地下了同一个命令,但凡捕获的女长毛,都可以任由 士兵们支配。所以那些还来不及自焚的女官女兵们,都被士兵剥光了衣服,狠狠 地发泄了一顿兽欲。 傅善祥和黄婉梨也被关在这间屋子里,她们和身边的那些可怜的女人一样, 也是袒胸露乳的样子,只能尽量地把身子往墙角里缩,遮蔽她们的羞处。 " 我认识你,你是太平天国的女状元傅善祥吧?" 紧挨着傅善祥的黄婉梨说。 傅善祥高高地举着双膝,太过纤长的双腿弯曲起来,膝盖几乎顶到了她的下 巴上,她就这样用双臂抱着自己的小腿,勉强维持着这个姿势。在浑身赤裸的情 况下,也只有这样,能让她感觉稍许还能遮掩一下自己的羞处。 此刻,她的脑海里仍充满了曾经和她一起共事过的女官们被清妖残忍杀害的 画面,仿佛没有听见婉梨的话似的,把脸埋在膝盖中间,一言不发,像是在哭泣, 但眼眶里却一滴泪水也看不到。 被焚烧过后的东殿,也就这间屋子还算完好一点,可四面皆墙,连个窗洞都 没有,进出全在一扇门上。从墙壁的另一边,不时传来女人的惨叫声和哭喊声, 光听声音,便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边惨不忍睹的场景。 " 喂?" 黄婉梨用手肘顶了一下傅善祥。 " 嗯?" 傅善祥终于回过神来,看着身边的这位少女。 " 我说,你是女状元傅善祥吧?" 黄婉梨脆脆地问道。虽然她现在也沉浸在 父兄死于非命的悲痛中,但只有她一个人活了下来,在这种情况下,依照着本能, 迫切地想找一个能和自己说得上的同伴。只有这样,她才会不悲伤,不显得那么 孤单。 " 我是……" 傅善祥没有否认,低下眉头说着,把身体抱得更紧了。 " 幼天王逃出去了没有?" 傅善祥没有回答她,却抬起头,正视了她一眼, 反问道:" 听你的口音,也是天京人?" " 嗯!没错!" 黄婉梨道," 我家住在 潮沟边北门桥黄宅!" " 我是三条营的人!" 就在两个女人互相加深认识的时候, 忽然关着她们的那扇大门被轰的一声打开了,几个把辫子缠在脖子上,人高马大 的汉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 啊!" 顿时,整间屋子里一片鬼哭狼嚎。 关在这里的女官和女兵们事先都吃过这些湘勇们的苦头,现在一见到他们, 都怕得像见了鬼似的。 尽管每个人曾经都抱着必死的决心,要和天京城共存亡,可死亡是一件容易 的事,最难的却是像她们现在这样,生不如死! 黄婉梨也被吓到了,往傅善祥的身边缩了缩。 傅善祥和黄婉梨先前并不相识,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出于人畏惧的本能,都 禁不住地向对方的身边靠了过去。 傅善祥看着这个尚不满二十的少女,满身血污,不禁动了怜悯之心。 曾经,她在家里排行最小,一直被哥哥姐姐们宠着长大。到了她这个年纪, 仍未生子,好几次不禁有冲动,想要收一个妹妹照顾,但由于天京战局日益紧迫, 收了义妹,在城破时无非就是害了她,所以只能作罢。现在看到婉梨,她隐压多 年的母性忽然暴露出来,抱着婉梨,轻声说:" 别怕,有我在!" 本来屋子里很 暗,当门一打开的时候,一道刺眼的阳光射了进来,让傅善祥感觉瞳孔有些刺痛, 但她还是勉强看清了进来的两个人,样貌十分丑陋,就像被人撕掉了脸皮似的, 满脸都隆起着一个个脓包,一直延伸到脖子上,钻进马褂里去。 也不知为何,今天从一大早开始,这些湘勇就不停地往外提人。提出去之后, 就听到隔壁的阵阵惨叫,大概一两个时辰之后,又会有人进来重新提一批。样子 看上去像是清妖的将领们开始审讯俘虏,可是被提出去的女官女兵们,却没有一 个回来的。 看到那两个长相可怖的湘勇之后,婉梨似乎更加害怕了,在傅善祥的身边缩 得更紧,可傅善祥还是发现,她怕归怕,双眼却一直紧紧地盯着他们两个人,在 眸子的深处,似乎藏着一股怒火。只是现在,恐惧占了上风,把这股仇恨的怒火 压在心底。 " 你认识他们?" 傅善祥低声问。 " 他们杀了我的父亲和兄嫂!" 黄婉梨咬着牙,一字一字地说。 " 啊……" 傅善祥忽然可怜起身边的这位少女来。 扶老二和申老三是朱南桂带进来的,他们的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最终停 留在傅善祥的身上。 朱南桂指着傅善祥,对扶老二和申老三两人道:" 她是长毛的女状元,一直 在伪天王府里做事,一定知道些什么,快把她带出来!" 扶老二和申老三大步走 到傅善祥身边,一把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拖着就往外走。 " 啊!傅姐姐!" 黄婉梨不由地叫了一声。 朱南桂很快就注意到了她,是他下令灭了黄家一门,又是他把婉梨带到这里 来的,自然一眼就认出来了:" 哈!没想到,这个女长毛还活着!你们把她也一 起带出来!" 于是扶、申二人又捉住黄婉梨,把她也一起从人群里拖了出来。 两人一起被带到了旁边的一间大殿里。曾经东王的书桌,现在被搬到了这里, 充当公案。坐在公案后面的,是朱洪章和李臣典。 傅善祥和黄婉梨还没走进大殿,就闻到了一股从里面飘出来的浓浓血腥味。 大殿内,到处都是鲜血在横流,丝丝地从石板缝里渗进去。在一盏长条凳上, 一位看不出是女官还是女兵的女子被绑在上面。她三十岁上下的样子,浑身一丝 不挂,凌乱的秀发遮蔽在她的脸上,让人看不清她的长相。她是仰面朝天被人笔 挺地按在凳子上的,比一巴掌稍宽些的凳板上,躺着她整具赤裸的女体。一根皮 带箍在她的脖子上,将她的脖子和下面的凳板紧固在一处。双臂也被拧到了凳板 下,用麻绳捆绑起来。至于她的双腿,被左右分开,分别绑在八字型的凳腿上。 本该白嫩的肌肤上,现在没有一块完好,到处布满了淤青和触目惊心的鞭痕。 傅善祥忽然想起,自己当初被关进西王府的时候,也被洪宣娇用这样的凳子 捆绑起来,然后在极度羞耻中被剃光了耻毛。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位女官的痛苦, 被倒着折成几乎直角的身体,此时后腰一定像是快要折断般酸痛难忍。 她比当初的傅善祥还要凄惨,不仅要承受着如此屈辱的姿势,还要承受着一 个男人的蹂躏。 一名同样浑身赤裸的湘勇,身高八尺,皮肤黝黑,就像在炼炉里锻造过的一 样。身上的肌肉一块一块恐怖得凸起着,少说体重也在二百斤上下。但他却把整 个人都扑到了女官的身上,挺着那根坚硬的肉棒,不停地往那异常红肿的肉洞里 抽插。 女官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在湘勇残忍的强暴下,只从喉咙底部发出轻微 的哼哼声。 不用多想,也能猜得明白,这位女官在傅善祥和黄婉梨进来之前,一定遭受 过非人的虐待。因为她肿得就像水泡般的阴唇已经鲜艳得快要渗出血来,如果不 是匪夷所思的淫刑,只靠士兵们的奸淫,必不至于此。 " 傅姐姐!" 黄婉梨把脸靠在傅善祥的肩头。 看到那湘勇可怖的肉棒,她又羞又怕,简直多看一眼,就是对她灵魂的玷污 似的。 强壮的湘勇也仿佛没有把身下的女官当成一个人来看待,每一次顶插,都使 出了最大力气,肉体撞击的轰轰声,让人听了心惊肉跳。 女官的腰在他的冲击下,已经扭曲地顺着凳角的边缘折叠下去。这个样子, 就算不死,也会落得半身不遂。 终于,湘勇在抽插了几十下后,随着一声大叫,射出了精液。 女官的肉洞周围顿时被浓白色的浆状液体糊住,可她依然像毫无知觉似的仰 天躺着。 湘勇拔出湿漉漉的肉棒,就算射精之后疲软,看起来也依然粗壮结实。他看 也不看那女官一眼,走到自己丢在旁边的衣物前,拣出佩刀,呛的一声,把宝刀 抽了出来。握着明晃晃的刀,他又回到了女官跟前,双手反握刀柄,刀尖朝下, 对着女官的胸口,一刀刺了下去。 他这一刀刺得十分有力,刀身竟然穿透了女官的身体和她下面的凳板,把她 的人和两寸后的木凳板一起串了起来。 " 啊!" 傅善祥虽然有心要保护婉梨,可看到如此残忍的场面,还是吓得不 自主地和婉梨抱在了一起。 鲜血从女官的胸口涌了出来,像两道红色的瀑布一般,从她身体两旁哗哗地 流到地面上。这可怜的女人弯曲地被绑在凳腿上的双脚使劲地抽搐了两下,很快 就失去了反应。 再看她的周围,同样被绑在凳子上的赤裸女子,居然有十几人之多,每个人 都是被长刀贯胸,和木凳钉在一起。 " 哼!" 朱洪章残忍地从鼻底冷笑一声,既像自言自语,又像是故意说给傅 善祥和黄婉梨听的那样," 这就是不肯如实招供的下场!" 李臣典一拍惊堂木, 喝道:" 堂下来的何人?" 押送着她们的朱南桂上前禀报:" 回将军的话,乃是 发逆女状元傅善祥和……和一个女长毛!" 他虽然强暴了黄婉梨,却叫不出她的 名字来。 李臣典当然认识傅善祥,先打量了她一番,又把注意力挪到了黄婉梨身上。 也许是觉得黄婉梨年纪小,在遭到恐吓的时候,指不定没能守住秘密,把他们想 知道的消息不小心说出来,便指着黄婉梨道:" 先把她带上来!" 扶、申二人把 黄婉梨带到李臣典案前,两只大手同时摁住她的肩膀,强行将她按跪在地。 李臣典眯着眼道:" 小姑娘,你姓甚名谁?" 黄婉梨畏畏缩缩,道:" 小女 子……小女子姓黄,名婉梨,是天京……不,金陵人氏!" 李臣典又指着刚刚被 杀死的女官尸体道:" 你看到她的下场了吗?" " 看到了……" " 本将问你话, 你可得老老实实地给我回答了,要不然,你很快也就会和她一样,明白了吗?" " 小女子明白!" " 那好,我且问你,王师收复南京时,伪天王是不是已经死了? " " 是!" " 那他葬在何处?" " 啊?" 黄婉梨一愣,摇摇头道," 我,我不知 道!" " 大胆!" 李臣典忽然一拍惊堂木,喝道," 你也是发匪中人,岂能不知? " 黄婉梨这下总算明白过来,湘勇们一直把她和真正的太平军混淆起来了,急忙 解释道:" 大人,我,我不是太平……不,长毛!" " 呸!" 李臣典道," 那你 的意思,本将军是抓错人了?" 朱南桂在旁听了,急忙趋到案前,在李臣典的身 边耳语了几句。 李臣典点点头道:" 我等奉圣上旨意,收复南京,岂会滥杀无辜?你既已让 本将捉来,想必定是长毛无疑!来人,上刑!" 换了几名湘勇,抬着和刚才那女 官身下的木凳走了上来,放到黄婉梨的跟前,不由分说的,一把将她捉了,就往 木凳上按。 " 将军,小女子当真不是发匪!" 黄婉梨急得大叫。她很快又明白了另外一 个道理,这些湘勇进了天京之后,都要发泄兽欲,杀人,奸淫,掳掠,这种事自 是不奇怪。但堂堂朝廷之师,怎能滥杀无辜?所以,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想杀 的人,想奸淫的女子,想劫掠的富商,统统指为发匪,这样才会显得他们名正言 顺。反正,在北京刚登基了三年的少年同治帝,也不可能来管这些事,所谓天高 皇帝远。 板凳在黄婉梨的身后放定,搬来凳子的几名湘勇一左一右按住了她的肩膀, 使劲地将她摁到了凳子上。紧接着,如在场的已经一命呜呼的女官们一样,也是 绳索伺候,分别捉了她的手和脚,捆绑凳板下面和两条木腿上。 难道……我就要这么死了?和旁边的那些太平天国女官们一样?不,我还有 大仇未报,不能就这么去死,要不然在泉下,还有何面目去见父兄? 黄婉梨心中不停念着,虽然并不畏惧死亡,但对于生的渴望,却从来没有像 现在这么强烈过。她不停地冲着李臣典和朱洪章喊道:" 将军饶命!" 她和傅善 祥早就被入城的湘勇们扒得精光,无需再费事地去除她身上的衣物,整具赤条条 的身子上,已无任何隐私可言。 白白杀了这些天国的女官女兵,在湘勇们的眼中看来,着实有些可惜,但既 然是发匪,性命自然也留不长,所以在行刑之前,都不忘狠狠地凌辱她们一通。 满脸脓包的扶老二道:" 吾军杀到北门桥时,我兄弟二人已在这小娘子的身 上爽快过一回了,滋味着实令人难忘,今日要送她归西,就让我们兄弟二人来吧, 也不枉当初云雨一场的情分!" 李臣典点点头默许。 搬来板凳的几位湘勇,刚要往黄婉梨的身上扑过去,却因为扶老二的一通话, 只能怏怏地退到了一旁,把眼看到手的好事让给了他们。 申老三走到黄婉梨的跟前,看着她满是污迹的下体,忽然又想起了那一日他 们在朱南桂将军的率领下,给这位单纯到几乎连世面都没有见过的姑娘破处时的 情景。那时,黄婉梨双腿间流出的血液是鲜艳的,远不如现在已经凝固后的深沉。 说实话,屠杀南京城里的军民,本非他们所愿,可是在将军们的号召下,他 们也只能充当起刽子手的角色。 那时申老三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既不愿手刃无辜,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别 人抢了头功,在见到黄婉梨后,甚至还动了恻隐之心。 江南美女似水,黄婉梨却是一朵在最灿烂时节绽开的花,整个这个时候,开 在金陵城外被人血浇灌过的鲜花。 就在申老三迟疑的时候,扶老二已经扑到了婉梨的身上,双手抓捏住了她的 乳房。 黄婉梨的乳房并不十分丰满,当她仰面躺倒下去的时候,胸口的两团肉球已 经朝着两旁踏了下去。但扶老二的双手握在她乳房上的时候,手心里还是感觉到 一阵紧致的结实感。 " 啊!救命!傅姐姐,救救我!" 黄婉梨几乎已经可以看到自己的结局,因 为身边那么多具尸体,就是她的下场。求生欲会让人变得恐惧,被恐惧笼罩的黄 婉梨,只能向她刚刚认识的傅善祥求救。 傅善祥低下了头,双拳在镣铐里紧紧地握了起来,指甲扎得她的手心刺痛。 她也很想去救这位天真的小姑娘,可是她知道,救人是需要代价的。这个代价, 她承受不起,即便是整个太平天国,恐怕也难受很难禁得起这样的大殇。 她也不怕死,本来就活得如行尸走肉一般,死又何惧?死了,或许还能在天 堂见到慕王。 扶老二一手像揉面团似的揉着黄婉梨的乳房,一手用力地摸着她的头发,说: " 小娘子,你要是知道,就把伪天王的葬处说出来,这样不仅能让你免受皮肉之 苦,或许还可以保你一条性命!" "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黄婉梨 几乎要哭出声音了。她确实不知道,但如果她知道,一定会说出来的,尽管她想 不通,为什么那么多女官和女兵都愿意付出性命来守住那个秘密? "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扶老二说着,肉棒已经顶到了黄婉梨的肉洞口, 整个人忽然狠狠地往前一冲,阳具顿时撑开了婉梨的小穴,深深地捅到里面。 " 啊!救命!" 黄婉梨的下体一阵撕裂般的刺痛,下意识地惨叫起来。 在被湘勇们带来这里之前,她已经禁受了世间最残忍的折磨,看着父兄死在 眼前,作为女人最宝贵的东西,又被这些根本连面都没有见过的男人夺走。先是 朱南桂,然后又是扶、申两位兄弟,后面还有七八个湘勇,也在她身上逞了兽欲, 刚刚破身的小穴里,鲜血流个不停。 她知道,这不只是她的处子血,因为到后来,她的下体已经完全没有知觉, 剩下的只是疼痛。在撕裂处女膜之后,下体的某处肯定也在残暴的奸淫中被撕开 了,要不然怎么会流那么多血? 现在扶老二的肉棒一插进去,她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似乎又被重新撕开,让 她感觉仿佛整个人都被劈开了似的,疼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扶老二的这一记顶插十分有力,就像刚刚她们进大殿时看到的那样,女官在 大汉的冲击下,痛苦到丧失了神志。这时黄婉梨也感觉到自己的腰部被凳角狠狠 地顶住,就像一把沉重的铡刀似的,要将她拦腰斩断。 " 啊!不要!" 黄婉梨痛得连五官都扭曲起来,原本秀气的容颜这时看上去 竟有些恐怖。 别以为扶老二这一下就知足了,接下来才是黄婉梨的噩梦。扶老二连续不断 地朝着她的肉洞里猛插起来,每一次冲击,都让四条摆在地上的凳脚在石板上摩 擦,一寸一寸地往后撞了出去。 " 停下来!停下来!啊啊啊!" 黄婉梨发现,对方若是再这么下去,她的腰 一定会被废了。她还不能死,不能就这么死! " 婉梨,你若是想活命,随时都可以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本将也随时都能让 扶老二停下来!" 李臣典说。看着扶老二奸淫婉梨,他竟然也有些眼热起来。当 初第一眼看到黄婉梨的时候,只见她满脸污垢,也没多加留意,现在看来,却发 现她比起今天审问过的任何发匪女官都来得好看。好看其实还在其次,主要是她 那种出自书香门第的气质,就算风尘也遮掩不住,令人过目不忘。 扶老二在祈祷着黄婉梨能够像前面那几个女官一样硬气,这样他才能抽插得 酣畅淋漓。当他的肉棒插进四壁嫩肉的小穴后,内中虽然干燥,却也使他神魂颠 倒,假如硬生生地被叫停,实在有些不甘心。 " 啊!啊!将军……啊!小女子……啊!真的……啊,不知道……" 黄婉梨 一边惨叫,一边后脑贴着凳板,不停地摇了起来。 李臣典无奈地摇摇头,除了傅善祥之外,她是第二个能让他多看上几眼的姑 娘,现在就要香消玉殒了,不免有些惋惜。 " 喝!" 扶老二大叫着,发起了最后的冲刺,在黄婉梨的小穴里砰砰砰地抽 动起来。不一会儿,随着他身体的一阵颤抖,精液从马眼里射了出来,全留在了 婉梨的体内。 当他射完,疲惫地站了起来,拍拍申老三的肩说:" 兄弟,轮到你了!" 申 老三摇摇头。 眼前的这位姑娘似乎已经禁不起任何摧残,他不忍再去当这个凶手。尽管他 知道,婉梨已经活不久了,却仍不愿这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彻底毁在自己手中。 " 怎么?茄子开黄花,变种了?" 扶老二打量着自己的兄弟道。 " 不……我,我今天不想……" 申老三扭过头说。 " 既然这样,我就下刀子了!" 扶老二说着,抽出了自己的佩刀,和刚才那 位大汉一样,刀柄反握,刀尖朝下。 " 啊……不!救命……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黄婉梨泪水涟涟,害怕地 哭道。 真当死亡降临的一瞬间,她感到了惶恐,真正的惶恐,不是对生时未了事的 留恋,而是来自内心的,彻彻底底的恐惧。 " 住手!" 就在扶老二正要一刀刺下去的时候,傅善祥忽然大喊道。 " 怎么?" 李臣典意外地望着她。 " 我知道天王的葬处!" " 你肯告诉本将?" " 是!" 傅善祥抬起头,直视 着李臣典的眼睛," 其实,你本不该杀那么多人,她们很多人都不知道天王葬在 何处!" " 那你怎么知道的?" " 我是天王近臣,下葬时,除了信、福二王和忠 王,便是我了!但是要我开口,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 你说!" " 放了 这位姑娘!" 李臣典和朱洪章对视一眼,最后是李臣典挥了挥手,让扶老二退下。 扶老二收了刀,退到一旁。 黄婉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那么容易就得救了。 虽然洪秀全是太平天国的精神支柱,但是他现在升天了,由他一手缔造的小 天堂天京也变成了地狱,为了他落葬的秘密,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傅善祥本来 也想着和那些女官一样,严守这个秘密,可是转念一想,这些已经都不重要了。 更何况,现在天京已经在清妖的手里,即便全城没有一个人开口,他们掘地三尺, 也会把天王的尸体翻出来。与其让他们这样无休无止地杀戮下去,不如由她来做 这个罪人,既救下了眼前的姑娘,又救下了被困在城里的所有女俘。 李臣典盯着傅善祥,在等她开口。 傅善祥道:" 就在御花园东边的山岭上!" " 胡说!" 李臣典一拍桌子," 我们早就到那山上去找过了,别说是坟墓,就连墓碑都没一块!好歹这伪天王也 算是你们发匪中的魁首,难道你们就那么草草地将他埋了?" 傅善祥道:" 太平 天国不兴厚葬!" " 那如何祭祀?" " 向天对天父、天兄、天王、圣灵祈祷便是! " 李臣典愣了愣,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真是异端邪教!" 傅善祥道:" 你 若不信,便也罢了!" 李臣典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 好!本将就信你一次,这 就派人去山上挖,若是挖不到,回来便取你们两人的性命!" 傅善祥道:" 你们 这样子去,必定寻不到,将我带上,能为你们指路!" " 好!" 李臣典和朱洪章 带着傅善祥和一队人马,出了东殿,往刚刚被扑灭大火的天王府走去。 走出还不到半里地,傅善祥忽然听到身后有辚辚的车轮声,不由地回头一看。 却见湘勇大将萧孚泗正坐在战马上,耀武扬威地走来,在他的身后,跟着一辆囚 车。囚车里,赫然关押着忠王李秀成。 " 忠王殿下!" 傅善祥不禁停下了脚步。 李秀成看到了傅善祥,应了一声:" 傅簿书!" 傅善祥想问他很多问题,可 是一想到身边还有李臣典、朱洪章等人在,又不便多问,张了张嘴唇,终究还是 没有说出口。 李秀成似乎已经猜到了她要说什么,道:" 你放心,幼天王很安全!" " 别 说话!" 李臣典猛的在傅善祥的背后推了一把,喝道," 到时候,去你们的天堂 在一起叙旧吧!" 傅善祥往前趔趄了好几步,差点没让李臣典推翻在地。她好不 容易站稳脚步,看着李秀成的囚车从身边驶过,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26、驻跸湖州 天王府同样也成了一片废墟,当初穷尽江南而建造的天王府,现在只剩下了 满地瓦砾,虽然大火已经被扑灭,可是袅袅的黑烟依然像一根根柱子似的,直达 天际。 几名湘勇在御花园东面的山岭上不停地挖着,已经掘出一个深深的大坑来。 傅善祥站在坑边,看着周围的那几张陌生的脸庞。 离着她不远的地方,搭起了一个凉棚,坐在凉棚下的一个清瘦中年人穿着仙 鹤补子的官服,头戴三眼花翎,看样子他就是刚刚被人起了" 剃头" 绰号的曾国 藩。 曾国藩这个名字傅善祥经常可以在战报中看到,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人。 挖掘天王陵墓这种大事,他自然要亲自莅临,监督现场。 " 挖到了!挖到了!" 在底坑的几名湘勇大声地叫喊起来。 在细碎的泥层下,一口巨大的朱木棺椁裸露出来。 " 起!" 曾国藩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喊一声。 咚!咚!几个铁钩被强行嵌入棺椁之中,在铁钩的末端,连着一条条比拇指 还要粗的铁锁。 " 一二三,拉!一二三,拉!" 围在坑洞周围的湘勇一起呐喊起来,拽着铁 链硬生生地将棺椁往上抬。 终于,随着几声刺耳的摩擦音,天王的棺椁被起了出来,放在旁边稀烂的泥 地上。 湘勇们把錾子楔入棺椁的缝隙里,用铁锤使劲地打入木器之中。虽然洪秀全 下葬的时候,用的是整个天京城里能够找得出来的最好木料,却依然无法和铁器 比及,很快就裂了开来。 椁的下面就是棺,棺也是用上等的金丝楠木制成的,当湘勇们使劲推开棺板 的时候,洪秀全的尸身便彻底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天王须发森然,面目栩栩如生,身上仍穿着下葬时换上的龙袍金靴。 " 大帅,请看!" 几名湘勇将领把曾国藩让到天王的棺椁旁。 虽然是老对手了,可是曾国藩同样没有见过终日把自己深藏在天王府里的洪 秀全,没想到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会面,竟是在这种情形下。 曾国藩本以为自己会嗅到一股浓烈的尸臭味,毕竟是在这么炎热的夏天,被 抛弃在荒野里的尸体用不了一个晚上,就会开始腐烂发臭。可没想到,棺椁一起, 里头竟透出一阵芳香来。 洪秀全下葬的时候,除了陪葬的金银财宝之外,还在身边堆积了许多防腐用 的香料,一来掩盖尸臭,为天王的身后留下最后的体面,二是用来减缓尸身腐化, 尽管灵魂已经升天,可当臣子的心思,总是想把这个一手创建天国的领袖肉身多 保留几年。 " 他就是伪天王洪逆?" 曾国藩走到傅善祥身边问道。 " 是……" " 将他挖出来,置于火堆之上,焚化成灰!" 曾国藩又看了一眼 洪秀全的尸身,对身边的人道。 天王的尸体被架出了棺椁,就像在乱葬岗上抛尸似的,将他随意地丢在了一 个大火堆上,穿在他身上的龙袍和肉身一起,顿时被烧成了灰烬,正如他的小天 堂,也在战火中被彻底毁灭一般。 天王的尸身足足焚烧了两个时辰,当大火熄灭的时候,身体发肤已经完全被 烧没,只剩下一段被烤得焦黑的骨架。 湘勇们又拿了锤子,将他的尸骨敲得寸断。 被大火烤过的人骨已经变得又松又脆,一锤子下去,顿时散成了粉末。 傅善祥的眼皮随着一阵阵的敲击声在跳动,她虽然并不爱着天王,可是两人 之间,毕竟有过肌肤之亲,现在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尸骨在面前被敲碎,有些不忍。 敲成了粉末的骨灰被装进了一个坛子里,又被送到长江边的炮台上,当成炮 子填进大炮之中。 轰!对着江口的大炮一声巨响,火光和着被震碎的骨灰坛,将一阵灰白色的 尘埃炸了出来。 江风习习,这阵尘埃很快就被席卷着,飘进了江面上,消失无踪。 灰飞烟灭,还是什么能比这更残忍的呢? 傅善祥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了江边,在她身后的无数太平军,也齐刷刷地跪 了下来,哭喊道:" 天王……" 曾国藩为了威慑发逆残余,故意把天京城里的所 有俘虏都押来江边,让他们亲眼看着洪秀全被挫骨扬灰的场面。 太平军们哭成一片,好几个人突然挣脱了湘勇的束缚,跟着一起投了江。 在这种时候,死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啊,可是只有活下去,才是最难的! 距离广德只要不到三十里地,可洪宣娇眼前看到的,依然是一片似乎永远也 走不到尽头的森林。 " 快!快往前走,不要停!" 李容发骑在马上,一边挥着手让士兵们从他身 边的小道上通过,一边端起枪朝身后的追兵射击。 湖熟一战,不仅列王、章王战死,众幼王也成了俘虏,虽然李容发的人马及 时赶到,这才让幼天王脱险,可是他们的人数实在太少了,刘连捷等人退后了五 六里之地,重新整顿了兵马,很快又杀了上来。一路上,两军交锋十余次,太平 军越打越少,就连李容发的千余精兵,这时也耗得差不多,但是追兵却越来越多, 紧随不舍。 丛林间,裹着红头巾的太平圣兵在不要命地往前跑,零零散散,后面的大部 追兵却如海浪一样,马蹄踏在山地上,隆隆作响。 " 采菱,你去护着幼天王,这里交给我来断后!" 洪宣娇大声地喝道。 " 西王娘,养王殿下和尊王殿下已经护着幼天王过去了,他们应该已经到了 安全的地方!" 采菱说。 " 那我们也撤!容发,不要阻击了,快冲出丛林去!" 洪宣娇一牵缰绳,对 着李容发和他身边的士兵们喊道。 " 走!" 李容发用双腿夹紧马鞍,不让自己从马背上摔下来,一边往前冲, 一边用通条拼命地往枪管里填装着火药道。 身后的枪声还是响个不停,呼啸的枪子从耳边掠过,不时有太平军中弹仆倒 在地。 这与其说是阻击,倒不如说是落荒而逃,李容发想不明白,他手下的那支精 兵能够在江阴华墅全歼洋枪队,可是现在和追兵们打起仗来,却显得如此吃力。 啪!啪啪! 太平军和追兵不停地互相射击着,在茂密的枝叶掩盖下,双方都看不清敌人 所在的具体位置,只能凭空乱射。 " 幼天王在哪里?" 李容发飞驰到洪宣娇的身边问。 " 我刚才看到陛下已经冲过去了,应该就在前面不远!" 采菱说。 " 好!" 李容发点点头,又大声喊道," 兄弟们,全部向我靠拢,不要走散 了,前面马上就道广德县城了!" 几十名太平军靠了过来,在胡乱地还击了一阵 之后,跟着李容发一起,又掉头没命般地跑了起来。 " 追上去!别让幼逆走脱了!" 刘连捷似乎也已经意识道,如果太平军一旦 进入广德,那么他们很有可能就会望尘莫及,所以不停地催促着部下追赶。 轰!刘连捷的话音未落,忽然在山坡上炸开了一颗炮子,白色的硝烟裹着碎 泥,被扬得几丈高。 " 怎么回事?" 武明良喊道。 " 不知道!好像是从那边射过来的炮子!" 一名裨将指着丛林的尽头说。 洪宣娇和李容发也听到了身后的炮响,不由欣喜地对视一眼。 " 西王娘,忠二殿下,你们快看,是首王殿下的旗帜!" 采菱坐在马背上, 已经看到眼前横生的枝叶越来越稀疏,透过斑驳的林叶,可以看到稍远的炮台上, 飘扬着一面杏黄色的大旗,上面绣着" 太平天国首王范" 几个大字。 " 太好了," 李容发说," 首王殿下来接应我们了!" 又是接二连三几声炮 响,在茂密的丛林里炸开,把几棵大树上的枝叶一下子全都撸了个干净,只剩下 光秃秃的树干。 洪宣娇和李容发一起策马冲出丛林,看到迎面过来一名大汉,不过二十多岁 的年纪,看上去比李容发大不了太多,却生得皮肤黝黑,面若锅底,杏黄色的风 帽上压着一顶银冠,倒也英姿飒爽,气度不凡。 " 见过西王娘,忠二殿下!" 那大汉见到洪宣娇和李容发,分别向两人拱了 拱手。 " 首王殿下!" 二人也急忙还礼。 范汝增招招手说:" 快,随我撤到广德县城里去,本王已经令城外的炮兵开 火隔断了追兵的来路,想必一时半会儿,他们必定追不上来!" " 陛下何在?" 洪宣娇忙问。 " 二位请放心,本王已经把陛下迎进了广德,绝不会有半点闪失!" 一听这 话,两人这才松了口气,跟着首王范汝增一起,从广德北面的安贞门进了县城。 一进县城,李容发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几乎从马背上摔下来。 几天时间内,大小十余次接战,这是他长那么大头一次经历这样的战阵。看 到县城内民居井然,丝毫不受战火影响,让他一下子从尸山血海中又回到了天堂, 不免感到浑身疲乏,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上几天几夜。 老将陈承琦道:" 忠二殿下,我看你面有倦色,不如你先去休息,清点人马 的事就交给我去办成了!" " 不," 李容发道," 陈将军,你这几天也是够疲惫 的了,还是你去休息,我来清点人马吧!至少,我比你年轻一些!" " 哈哈!你 小子!" 陈承琦拍了拍李容发的肩膀道," 好!既然你这么说,我可就不客气了! 前几天咱们过高淳的时候,我弄到了一壶酒和几块老豆腐干,我先到帐篷里准备 去了,等你忙完了,咱们哥俩得好好喝上一杯才行!他奶奶的,这几天老子风餐 露宿,都快变成野人了!" " 行!陈将军,你去吧!" 李容发送走了陈承琦,带 着残余的人马往校场而去。 刚走了几步,李容发看到洪宣娇仍立在安贞门的城楼下,似有不舍地望着城 外,身边只有采菱一个人陪着。 李容发招招手,让采菱过来,低声问:" 怎么了?" 采菱道:" 小殿下,西 王娘又开始悲伤了……" 两个儿子和几个侄子一起被清妖俘虏了,料想也是凶多 吉少,但为了大局,洪宣娇又不能去拼命,只得继续护着幼天王朝着广德而来。 一路上,她虽然表现得若无其事,可现在安静下来,不免又有些伤感了。 李容发示意采菱到旁边候着,走到洪宣娇身边道:" 西王娘,现在幼天王平 安了,快到县衙去歇息一阵吧!" 洪宣娇转过头,李容发发现她的眼眶一圈有些 红肿,但强忍着没有掉下眼泪。她点点头说:" 没错……幼天王现在平安了!你 不用管我,我想在这里一个人待一会儿,让采菱陪着我就行!" 李容发翻身从马 上下来,两手同时牵起自己和洪宣娇的战马,调了个头,慢悠悠地往县衙的方向 走去。 采菱见了,远远地跟在后面。 李容发道:" 西王娘,我知道你为几位小殿下的事正悲伤,可是现在你我都 是回天乏术,等到我们护着陛下进入赣省,会了我叔父侍王和康王的人马,北上 湖广,再会扶王的人马,到时声势大震,再杀回江南,寻曾剃头报仇!" 洪宣娇 说着要自己一个人待会,可被李容发不由分说地牵着马往县衙去,心中不免有些 恼怒,可是一听他说得婉转动人,怒火竟然怎么也发不出来,只能任由他牵着往 前走。 呤唎早就说过,李容发的声音带着一种特有的磁性,不管对男人还是女人都 是吸引人的魅力。洪宣娇想想自己要是再年轻个二十岁,怕也是会被他迷住的吧? 现在看来,采菱的眼光可真不差,只可惜他们的好事还没成,天京城便已经遭遇 了大变。 " 你说的我都明白," 洪宣娇说," 眼下看来,救出几位幼王,也绝非人力 能够为之!你不用劝我了,进了城,你还有很多事要做吧,你去忙的,不用管我! 等下到了县衙,首王自会招待我的!" 李容发把马缰交给采菱,冲她点点头,道: " 既然如此,那末将就先行告退了!" 在清点完人马之后,李容发猛然发现,眼 下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糟糕,一路恶战打下来,他的千余人马,现在剩下不 到五百人,还有其中还有大半是负了伤的。好在此时他们已经进了广德,范汝增 手下有万余人,想必清妖也不会轻易来犯,至少能让他休整上一段时间。 在广德的十余天日子里,李容发是开心的,虽然中途得知了父亲李秀成被俘 的消息,让他消沉了好一阵子,但大多数时间里,都是在和采菱约会,与陈承琦 开怀畅饮。 接下来,摆在太平军面前的,还有一个难题,广德毕竟不是久留之地,而且 李鸿章的淮勇得知幼逆驻跸广德的消息后,也在开始朝着这边聚拢,随时都有进 攻的可能。何去何从,大家莫衷一是。但李容发并不操心这事,他不想跟他的父 亲一样,既要处理军务,又要操持政事,只想当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有仗打, 他就打,没有仗打,就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直到干王洪仁玕的到来,这才打破了一切。 洪仁玕曾经奉旨出京,催促四面援军速速入援天京,可是大多数太平军都在 观望,并没有想要进城和清妖殊死一搏的打算。不得已之下,他只得转入湖州, 和湖州的堵王黄老虎黄文金一起,一边守城,一边收聚人马。 洪仁玕在湖州也并非毫无成就,几个月时间内,也收拢了不少兵马。毕竟, 嘉兴失陷之后,湖州成了太平天国在苏南和浙北的唯一根据地,驰援而来的人马 都得到湖州城里落脚。一来二去,本城人马和援军加在一起,少说也有七八万人 了。 城内除了堵王黄文金,昭王黄文英和奉王黄朋厚之外,望风而来的偕王谭体 元和他的两个弟弟谭乾元、谭庆元,享王刘裕鸠,总统天将胡永祥,谢元美、李 世华、柯林等人也俱聚于湖州,一时之间,湖州声威大震,虽李鸿章淮勇能征惯 战,却也一连数月,不能拔城。 这次和干王随行来广德县城的,还有享王刘裕鸠和谢元美、柯林等人,同时 奉王黄朋厚护送,一队人马浩浩荡荡数千人,开进了县城。 李容发正和采菱一起在县城街头漫步,这些天他们的感情进展也算不错,牵 了手,亲了嘴,却始终不敢偷食禁果。 可不知为何,采菱一下子看到那么多太平军进城,竟有些害怕,躲到了李容 发的身后。 " 忠二殿下,来了这许多圣兵,莫不是我们又要打仗去了么?" 采菱战战兢 兢地问。 从天京到广德,她也一路和追兵厮杀,凭着洪宣娇教授的武艺和枪法,也杀 死了好几名清妖,可她总觉得打仗这种事太过骇人,横飞的枪子可是不长眼睛的, 也不管你是诸王,还是圣兵,死神总是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降临在头上,就像湖 熟时的李有材和林绍璋一样。 " 怎么,你还怕打仗?" 李容发笑得就像阳光一样灿烂,把采菱从身后拉了 出来,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被李容发温暖的手心握着,采菱这才有了些安全感,点点头道:" 怕!我当 然怕!我怕你一个闪失,就没命了!" 李容发道:" 天父天兄总是眷顾我的,在 太平天国的大业未竞之前,不会让我那么容易就死的!" " 我才不信," 采菱道, " 你们每个人都这么说,可是我亲眼所见,却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我眼前消失! " " 那是他们去见了天父!" 采菱忽然又把身子往李容发的身后缩了过去,道: " 小殿下,你看那人,生得好可怕!" 李容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但见一人 三十几岁,面目狰狞,两只眼睛仿佛永远透露着凶光。这哪是人类该有的眼睛啊, 分明的觅食的猛兽! 李容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 你别怕,我认识他,他就是享王殿下刘裕 鸠,曾经是我父亲手下的干将,是忠殿第三十六天将!不过,他有个绰号,确实 比较可怕,清妖都叫他刘剥皮。据说他曾经把俘虏的清妖大将活生生地剥下了一 层皮……" " 啊!我不想听,你别说了!" 采菱害怕地捂住了耳朵。 " 哈哈!" 李容发笑了起来," 不过,他也并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吓人,平时 ……嗯,还算挺和善的!你瞧,他过来了!" " 啊!" 采菱几乎不敢抬头看,完 全把自己的身子藏到了李容发的后背上。 刘裕鸠在李容发跟前翻身下马,拱了拱手道:" 忠二殿下,好久不见,竟然 长那么高了!" " 享王殿下,别来无恙!" 李容发也拱拱手道。 " 咦!" 刘裕鸠看到了藏在李容发身后的采菱,道," 这位莫不是采菱姑娘? " " 你认识她?" " 当然了,为了成全你们两个,西王娘要收她当义女的事,可 在整个太平天国不算新鲜事了吧?" 李容发尴尬地笑笑道:" 殿下,你就别取笑 我了!你瞧,采菱都快被你吓得不敢见人了!来,采菱,快来见过享王!" 采菱 这才畏畏缩缩地从李容发的身后走了出来:" 见过殿下!" " 啊,可真是个如花 似玉的江南女子啊!哈哈,忠二殿下,你好福气!" 刘裕鸠拍着李容发的手臂道, " 干王这时想必已经去了县衙觐见幼天王了,我就不在这里陪着你聊天了。等下 衙门内一定会置办酒席的,到时我俩喝一杯如何?" " 那敢情好!" 李容发不亢 不卑地送走了刘裕鸠,又对采菱道," 你看,我说得没错吧!享王这人吧,就是 长得凶了一点,其实为人还是挺不错的!" " 刚刚你说他是忠殿第三十六天将, 为何我从未在忠殿见过他?" 采菱扳着手指,不解地道," 忠殿的慕王谭绍光, 老康王汪安钧,纳王郜永宽……这些人我都在苏州见过……" 李容发道:" 我父 王的属地除了苏州,还有杭州呢,这享王原是守在杭州的,在杭城沦陷之后,本 想北上入京,却因为无锡、常州接连失陷,道路不通,被留在了湖州!" " 原来 如此……" 采菱点点头说。 就在二人交谈间,忽然一人骑着高头大马,立在了李容发身后。他笔挺地坐 在马鞍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李容发道:" 你就是忠二殿下?" 李容发回头一看, 道:" 见过奉王殿下!" 黄朋厚道:" 天国上下都道你少年英雄,今日一见,却 是一个只顾儿女情长的毛头小子!" " 你谁啊?" 采菱一听对方侮辱李容发,便 有些不乐意了,拦在了爱人跟前道。和刚才见刘裕鸠的时候不同,这时看到黄朋 厚的一脸麻子,便觉得无比恶心,又让他那么一说,对他的好感度陡然降到了冰 点。 " 采菱,休要对奉王殿下无礼!" 李容发急忙拉住采菱道。 " 甚么奉王,不过是五等王爵而已,你虽未封王,却也是忠王殿下的后人, 容不得他在此无礼!" 采菱不依不饶地道。 黄朋厚翻身从马鞍上下来,道:" 你这不知礼数的小丫头,简直是找死!" 话音未落,忽然呛的一声,战刀出鞘,猛的往采菱的身上刺了过来。 " 小心!" 李容发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急忙拉开了采菱,想要拔刀去架住 黄朋厚。 不料黄朋厚早有准备,刀锋急转,竟朝着李容发的手腕上削了过去。 李容发只得迅速地往后退了一步。 可是黄朋厚却不依不饶,又紧跟着逼了上来,刷刷地朝着李容发砍出三刀。 他的这三刀无意去索李容发的性命,却将他的出手封得死死的。 李容发一边闪,一边道:" 奉王殿下,你这是作甚?" 黄朋厚刀势不停,道: " 本王今日找你切磋切磋,看看谁才是太平天国的少年英雄!" 说着,又向李容 发砍了三刀。 李容发只顾拉着采菱躲闪,却不还手。 黄朋厚接连几波突袭都未能得手,不免有些恼怒,刀锋又转,竟又朝着采菱 刺了过来。 情急之下,李容发已经无暇拔刀,只能将插在背后的精钢短棍抽了出来,当 的一声,格开了来刀。 " 好小子,居然还有暗器!" 黄朋厚见李容发也亮了兵器,顿时感觉热血上 涌,反手握刀,不向李容发强攻,反而又是一刀,往采菱的咽喉上切了过去。 李容发抢先一步,用短棍格开了来刀,正要带着采菱撤出战圈,向黄朋厚阐 明误会,说时迟,那时快,黄朋厚忽然飞起一脚,蹬在了李容发的胸口上。 李容发胸中闷痛,噔噔噔地倒退了好几步,差点没摔在地上。 " 喝!" 黄朋厚见自己占了上风,大吼一声,飞身而起,一刀朝着李容发的 脖子劈了过来。 " 住手!黄十四,休得无礼!" 就在黄朋厚一刀快要砍在李容发身上的时候, 身后忽然有人一声大喝,让他的身形硬生生地顿住了。 干王洪仁玕走到二人身边,将他们拉开,道:" 你们这是干什么?" " 殿下, 本王不过是找忠二殿下切磋武艺罢了!" 黄朋厚一边说着,一边不甘心地收刀回 鞘。 " 本总裁带你出来,是让你这般胡闹的么?" 洪仁玕怒斥着黄朋厚。 黄朋厚耸耸肩道:" 得了,那我先进县衙去了!" 说完,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 干王殿下!" 李容发收起短棍,和采菱一道行礼道。 " 容发,听说你前不久在江阴全歼了洋枪队,让大魔头戈登只身而逃,实在 是大快人心啊!" 洪仁玕牵着李容发的手道。 " 小小战功,不足挂齿!" 李容发谦虚地说。 " 本总裁这才来广德,是想接陛下先到湖州暂住,再作打算," 洪仁玕带着 李容发和采菱一边走,一边说," 当时我奉旨出京求援,在湖州收聚了一些兵马, 本想长驱入京勤王,可只可惜还没动身,就已经听闻天京失守。本总裁四方打探, 这才知道陛下已经到了广德,这才带人前来接应!" " 干王,你能来可真是太好 了!" " 不过现在湖州也是四面楚歌,不能作长久之计,还需另谋出路才行!" " 全凭殿下作主,末将赴汤蹈火,愿为天国当马前卒!" 说这话,已经到了广德 县衙门前。洪仁玕道:" 忠二殿下,这次你护驾有功,到时候本总裁替你在陛下 跟前说上几句好话,也给你加个实王的头衔!" " 殿下,这还是不了," 李容发 道," 我年纪尚小,若是封王,岂不引人笑话?" " 哈哈哈!" 洪仁玕笑道," 好了,这事到时再说,本总裁刚到广德,还没去觐见过陛下呢!我先进去,府衙 内等下有宴,你也一起过来吧!" " 行,多谢干王!" 李容发送走了洪仁玕后, 采菱小声地道:" 刚刚那个长得满脸麻子的人,可真讨厌,幸亏干王殿下及时赶 到,要不然你可就要吃亏了!" 李容发不服气了,道:" 嘿!你还说我,要不是 为了保护你,我至于输他一招么?" 两天后,干王和诸王一起,护着幼天王离开 了广德,直奔湖州。原先屯在广德的首王范汝增也弃了县城,和大队人马一起随 行。 既然洪仁玕来了,那么洪宣娇就把一行人的指挥权交了出去,大小事宜全由 洪仁玕定夺。 从广德到湖州,路上虽也不太平,但比起从天京城里撤退下来的时候,已经 好了许多。毕竟现在除了干王带来的人马外,还有首王范汝增的万余人,加在一 块已有将近两万人,沿途的团练、小股的官兵,莫不敢撄其锋,只打了几仗,就 顺利地到了湖州城下。 湖州府,临太湖而建,半面临水。 本是鱼米之乡,可是几经战乱,也是赤地千里,尸横遍野。 和湖州城里的太平军打仗的,不再是湘勇,而是李鸿章的淮勇。淮勇在夺下 了嘉兴城之后,把所有的兵力都放在了湖州城下。 城外,满目焦土,大地都是黑的,在被烧得寸草不生的土地里,隐隐地露出 一具具白骨。在夏天烈日的炙烤下,散发出一阵浓烈的腐臭味。 乌鸦不停地在头顶上盘旋,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会俯冲下来啄食人的眼珠子似 的。 在还没有到湖州之前,采菱一直以为这里也应该和苏州一样,锦绣如织,莺 歌燕舞,可谁知现在这里竟然连广德都比不上。 " 啊!" 黄朋厚舒展着筋骨道," 他奶奶的,终于又回来了,清妖头李鸿章, 左宗棠,你们准备好了没有,老子又要来揍你们了!" 奉胜门外,堵王黄文金和 昭王黄文英带着湖州城里的文武将领,一起出城迎驾,跪在地上山呼万岁。 幼天王也是一路风尘仆仆,经过了这一路上的奔波,小小年纪看上去似乎沧 桑了许多。他翻身从马背上下来,扶起堵王和昭王等人,道:" 爱卿快快平身, 从今往后,朕就要依赖两位了!" [ 本帖最后由 逍遥夢 于 2021-9-4 08:40(GMT+8)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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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懒 发表于 2021-9-3 21:23 只看TA 233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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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喜欢这个作品,画点手绘图支持下,因为时间比较短,就画点黑白漫画图,借评论楼先发几张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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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330222197 发表于 2021-9-3 21:51 只看TA 235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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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狎同学画艺精湛,欣赏这样的美图让人赏心悦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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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uwanfan008 发表于 2021-9-4 23:06 只看TA 236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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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非常精彩,情节推进速度加快,继续期待下文。 唯一有一点感到郁闷的是,在李秀成被俘的时候,不是应该勇战清兵,然后力尽被执的吗?怎么会写成他根本不抵抗,束手待擒?一下子就降低了李秀成在我心中的人设。我不知道历史确实是那样,还是作者有意为之?但看了这一段,总感觉欠缺点什么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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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大富 发表于 2021-9-5 20:25 只看TA 237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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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哥真是高产,这么快就又更新了。 情节在加速推进之中,黄婉梨被灭门,傅善祥被俘,李秀成投降,小天王能跑到什么时候呢,女主角洪宣娇什么时候被抓起来呢,嘿嘿,还有上边猫猫同学发的图真的很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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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verickcham 发表于 2021-9-6 00:50 只看TA 238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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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善祥与黄婉莉的羁绊突然产生了,确实增加了不可预知的X因素。天王遗体被发现,加上灰飞烟灭,很有视觉感。未来的傅与黄会在清兵手中如何上位?是否真的能上下逆袭对西王娘成功复仇?线索太多了,无比期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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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verickcham的勋章 |
happyaaa 发表于 2021-9-6 19:08 只看TA 239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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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更新,真是太好了,仔细拜读,很是开心。这两章内容既真实,又写的好,一方面傅善祥、婉梨落入虎口,能看足肉戏,另一方面洪宣娇还在外面,给读者留足瞎想空间和期待。尤其是挖洪秀全尸体和火化的场面非常有历史感,笔者功力实在厉害。 不知是否傅善祥和婉梨受辱的描写中加上各清军将领的不同喜好,估计读者也能找到自己的兴奋点,期待50多岁的曾国藩和40岁的曾国荃上场。另外,天国皇宫除了女官和女兵,应该也有不少后妃吧,是否也加加她们的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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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格罗斯 发表于 2021-9-7 04:10 只看TA 240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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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当年太平军大败湘军,定都天京,占领了中国的半壁江山,何其盛哉,然而刚刚进入“小天堂”,马上有搞起了窝里斗那一套,争权夺利,最终杨秀清、韦昌辉被杀,石达开出走,虽然有“明主敲诗曾咏菊,汉皇置酒尚歌风。古来事业由人做,黑雾收残一鉴中”的雄心壮志,但是刘邦能在樊哙的劝说下离开咸阳皇宫,最后还能拖着重病的身子讨伐英布,朱元璋也是因为长子早逝,长孙继位才要铲除功臣。连江山都没坐稳就开始内斗,焉能不败。 再说回忠王李秀成,我记得历史上李秀成面对洪秀全的时候还挺刚的,比如洪秀全拒绝他让城别走的建议后,李秀成直接回答:“尔将一刀杀我,免我日后受刑。”洪秀全觉得自己用气太过,于是派人安抚李秀成,仍将天京守卫事宜交付于他。我曾经看到过一片关于太平天国的文章讲道其实曾国藩李鸿章最害怕的不是太平军据城死守,更担心太平军逃出天京,毕竟当时后勤清军更胜一筹,而太平军一旦成为流寇吗,那剿灭难度就会大大提高。 最后不知道西王娘洪宣娇的命运会怎么样呢?现在幼王在清军手上,肯定以后要作为人质威胁,而历史上洪宣娇和傅善祥都下落不明,难道最后永远沦为清军的军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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