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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作者] 【剑起余波】第40章:南疆神子

本主题由 qwer___12 于 2025-3-16 02:10 推荐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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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起余波】第40章:南疆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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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子龙翼德
2025/03/16发表于: 第一会所
是否首发:是
字数:9,985 字


              第40章:南疆神子

  「啪啪啪啪……」

  巴郡府衙后宅院的厢房里,一身精光腱子肉的徐虎正处于欲火最旺之时,怀
中女子绵软水润,身姿相貌自不必提,更让他为之振奋的还要属这女子的内媚之
体。

  要知道一个时辰之前她还在暗中蓄力试图反击,可一旦大屌插入,这少女便
再也没了反抗的力气,而随着他的大力冲撞,娇嫩少女犹如开堤之闸一发不可收
拾,先是蜜穴之中源源不断的琼浆欲水,痛呼之声渐渐低沉,甚至随着他节奏的
加剧而变得娇软可人。

  徐虎站得笔直,宽厚的手臂将她整个抱起,直将这娇小的身段完全挂在自己
的上半身,胯下怒龙昂首冲刺,每一次顶撞都是淫水飞溅,直到他欲火迸发,胯
下巨龙终是直坠穴巅不再抽出,激情狂射好似巨龙吐息,一股又一股的浓精飞入
佳人内穴,徐虎顿觉脚下一软,九尺高的身形赫然将这娇俏佳人松开,向后一趟,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当真是爽死个人!」徐虎心中感慨,他好色如命,自然对床第之事颇有见
地,这女娃抱在怀里软嫩可人,越肏越爽,即便是手脚乏力也不舍得松开分毫,
如此一来,这一番大战竟是持续了大半个时辰,如今终于射出,徐虎这才有暇回
味起适才的无边快乐。

  然而这股回味才只开始,他腹下却是突然升出一股莫名暖流,徐虎虽是体魄
强健,但军旅之中只修外功,对这股陌生暖流并不熟悉,初时还只道是劳累过度
躺下歇息,可越是躺下便越觉腹下热流膨胀,整个人浑身不畅,只得捂住腹部缓
步下床,本想着推门去唤亲兵,可还没等他张口,身后却是传来一道寒彻入骨的
杀意。

  与徐虎这等粗蛮之辈不同,苦儿经历过麓王府中一夜的内息调和,对这股内
息暖流自不陌生,随着暖流摄入体内,先前还涣散着的神识立时清醒,而后便是
气机凝聚,内息复苏。苦儿睁开双目,非但手脚轻便自如,甚至体内气海之强还
要胜过先前,虽是有感于自己修为提升来得太过容易,可眼下当务之急却是要解
决掉眼前的男人。

  她飞身跃起,却是趁着徐虎无力之时双手锁住男人脖颈,也不等他开口求饶,
先前所经历的种种屈辱涌入脑海,苦儿臂力加剧,掐在男人脖颈的手指越发用力,
终是在一声「嗯」的闷响声中结果了男人性命。

  可怜这徐虎苦心经营,一朝席卷蜀州,大有进取天下之意,不成想如今却死
在了自己的风流孽缘之下。

  手刃徐虎的苦儿此刻却是浑身颤抖,她功体恢复,脑中所想的第一件事便是
将这欺辱她身子的恶人诛杀,致使杀心狂涌,出手狠辣迅捷,然则她一招毙敌之
下,体内杀气却并未就此散去,反倒是双目莫名变得赤红。她款款起身,随手裹
了一件衣袍在身,长剑回手,便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房门。

  「杀!」

  后宅之中自有兵卒察觉不对,见这少女手持长剑杀气腾腾,兵士当即一拥而
上,然而此时的苦儿既不是当初懵懂无知的天真少女,也不是跟着大船一路漂泊
的陌路女侠,此时的她面色阴冷,长剑所过之处皆是断臂残肢,一时间热血横飞,
溅洒在她那简陋的外袍之上,本该春光旖旎的身段如今却变得犹如死神一般可怖。

  「来人呐,来人呐!将军,将军……」

  不知冲杀到何时何处,早先经历的厢房里传来兵士的叫喊之声,徐虎遇难的
消息瞬间传遍整个府衙,一时间军号齐鸣,无数蜀州军士朝着这巴郡府衙集结而
来。

  苦儿犹自沉浸于这从未有过的杀戮快感,念隐门功法虽是高深,但修行一道
却也讲究清净二字,即便是剑法卓绝的剑无暇亦是能在宁州府中进退有度,可如
今苦儿修为进境太过迅猛,心境却是难以追赶,两相磨合下已然波及心智神识,
如今杀心已起,业火更盛,手中长剑翻飞时早已忘却了初心为何,剑锋所指,再
无一具活口。

  「妖怪……妖怪啊!」

  见这少女两眼通红,府中兵士如同以卵击石一般陨命,再有赶来的兵士们已
然没了先前的冲杀斗志,本该围追堵截的阵势也已生了惬意,不知谁人呼喊了一
句「妖怪」,府中将士俱都大声哭喊,连带着埋伏在外的弓弩手也被这股颓丧之
气所摄,纷纷放下兵刃向外奔逃。

  可即便如此,苦儿的长剑依然未能放下杀戮,身形跃起,赤裸着的双脚踏在
空中如履平地,只几个翻身便跃至府衙正门,面对数不尽的蜀州精锐,苦儿的脸
上罕见地露出一抹阴冷笑容,长剑挥舞,又是一番血影屠杀。

  「住手!」

  不知杀到何时,庄严的府衙内外早已尸横遍野,甚至到城中临近街道都已弥
漫着血腥气味,巴郡守备军马与徐虎所率亲军早已将府衙周遭围得水泄不通,然
而徐虎身死群龙无首,此刻这少女宛如杀神,任谁也不敢直触逆鳞,直到长街尽
头两匹骏马疾驰而来,一道洪亮呼号响起,一众军士这才停下冲杀,直将人群之
中的苦儿拉开数十步之遥,久战之下的苦儿亦是收起剑锋,驻立于府衙门前侧目
相看。

  很快,长街之尾,一路骑兵缓缓踏入,虽是碍于城中百姓难以疾驰行走,但
观其军姿凛凛,马踏生风,确是一支善战之师。

  「郭将军!」

  府衙兵士有眼尖之人识得军马之中右侧之将,正是与徐虎合谋的结义兄弟甘
州郭凯。

  郭凯出身草莽,身形与徐虎一般俱是壮硕如牛,却见他双目赤红,见局势稍
定,当即翻身下马质问来人:「我大哥如何了?」

  「郭将军,要为我们将军报仇啊!」

  「大哥!」

  郭凯闻得此言登时双眼一黑,险些从战马之上跌落,好在身后有亲兵扶持,
这才平稳下马,拔出大刀朝那人群之中的少女走去,可才只上前一步,身下便有
亲兵将他拉住:「将军不可,此妖女手段了得!」

  「我呸,杀我大哥,我定要她好看!」郭凯还欲挣脱亲兵,身后却又传来一
道阴柔语声将他打断:「郭将军,此女武功不俗,不如让在下领教一番如何?」

  郭凯闻言心中窃喜,得知徐虎身死消息时他尚在城外,虽是心中悲愤,但却
也嗅出此时亦是他掌权之机,入城之后自是要在三军阵前将这女子擒拿,可这女
子毕竟手段了得,他自忖有些难以对付,本想着豁出性命搏上一搏,却不想身后
这位却是要替他出头。

  「他是自己请来的外人,若能拿下这妖女,倒也算是我的功劳。」想到此理,
郭凯当即闪开身形:「久闻南疆神术无双,今日恰逢妖女作乱,正要请神子出手。」

  「甚好。」来人微微一笑,却是轻巧一跃飞入军阵之中,苦儿闻声而起,长
剑再度挥舞,霎时便有数道剑气闪烁,即便是围在数十步之远的兵士亦有波及,
更遑论身处其间之人。

  然而那「神子」却是一跃而起,双脚犹如凌空一般神秘诡谲,待得剑气消散,
「神子」抢身贴近,一手格挡住苦儿的横劈一剑,空出的一手回身结掌,直朝苦
儿面门击去。

  苦儿眉目一凝,身形向后轻退数步,避开这男人一掌后,再度挥剑,可奇怪
的是,无论她如何出剑,剑招恰似在对方掌控之中,每一剑都被轻松避开,继而
还要应对这男人的反击攻势。

  饶是她如今功力大进,一时间竟也无法将这「神子」制服,反而因着她接连
苦战,体力逐渐不支,终是在一式念隐门的起手剑招后被他一掌震开长剑,苦儿
手臂一软,身形未稳之际右肩再中一掌,娇瘦身影径直撞向街边墙头,苦儿脑海
再无神识,终是闷头一歪,昏睡不醒。

  「神子好功夫啊!」郭凯见这妖女倒地不醒,一时间精神大振,快步走上前
来,握住「神子」的手臂朝着全军将士大声唤道:「诸位,妖女害我大哥,现已
被这位南疆神子所擒,诸多事由,还需本将与神子商议定夺,尔等且先回营,务
必约束麾下,再行定夺。」

  南疆神子闻言也只颔首一笑,郭凯此言说得坦荡,既有对大哥徐虎身死的哀
痛,又有对自己这位「客人」的推崇,更能约束部下,稳定局面,须臾间便有了
当家主人的做派,到底也是一号人物。

  只不过,他到底没有雄踞一方的底蕴。

  一众兵将各自回营整顿,府衙着人清洗打扫,搭设灵堂,一切井然有序,约
莫深夜时分,郭凯这才抽出空来会客。

  南疆神子复姓南宫,单名一个出字,按理说南宫一脉自镇南王之后世代镇云
都,为大明江山坐镇西南一脉,直到这一任神子继位,南疆的态度却似有了转变。
虽说南明复兴一战中先帝曾许诺免了南疆的年供,但南宫一脉这些年也曾多次派
人上京朝拜,但自南宫出继任之后,南疆便以各种事由推脱朝拜,甚至连天子驾
崩,麓王继位这等大事,南疆也未有支言片语。

  「今日诸多琐事缠身,倒是怠慢了神子,还望神子勿怪。」郭凯身着孝服,
脸色略显憔悴,只不过眉宇之间倒有几分精明味道,看他高坐堂前,一副主人气
派,显然是对今日会谈颇有把握。

  诚然,南宫出早有不臣之心,如今又赴约至此,合盟想来不是难事。

  「郭将军客气了,」南宫出轻笑一声,倒是没有半点架子,先是与郭凯寒暄
几句,说到徐虎之死,语中略有惋惜之意:「在下虽身处南疆,但也久闻徐将军
威名,今日本想一慕风采,却不想突遭厄难,实在是天妒英才啊!」

  「哎,大哥之事,确是可惜了,」郭凯应和一声,随即便挑起话题:「但神
子放心,我与大哥生死相照,况时局至此,我与麾下将士也再无退路,与神子约
谈之事一应照旧。」

  「有郭将军这句话,在下便放心了,来,敬郭将军。」

  「好!」

  二人举杯尽饮,甚是开怀,郭凯见他如此,当下便不再绕弯,直言道:「神
子,郭某年长你几岁,便唤你一声南宫兄弟吧,我二人既如此投缘,不如便将这
合盟之事敞开了说,你看如何?」

  「在下也正有此意。」南宫出依旧是谦和有礼,只不过言语中对郭凯的「兄
弟之称」拒不回应。

  郭凯似也察觉到了几分,脸色微微有些变化,但今日之事,他也早有准备。

  「如今天下大乱,朝廷自顾不暇,正是你我进取之时,甘蜀与南疆毗邻,若
能结盟一处,必能成事。我大哥徐虎在世时曾言,你我各出兵十万,横扫江南,
待时机成熟,我兵出甘州,你北上兖州,届时,天下可定!」

  「徐将军有勇有谋,确是不错!」

  「这么说,兄弟你是答应了?」郭凯见他称颂徐虎,心中一喜。

  「自然是要答应的,」南宫出说到此处终是露出一抹诡谲笑容:「只不过嘛,
我南疆兵出十万,自然也需要些好处才是。」

  「当然当然。」

  「第一嘛,今日擒下的那名女子,其武功路数与我南疆颇有渊源,郭将军不
如将她交给在下审问。」

  「竟有此事,」郭凯闻言有些惊愕,但他对江湖之事倒也知之甚少,稍作思
量便道:「此女杀我大哥,若不处置恐难平众怒,但既然兄弟你开口,郭某便作
主允了。」

  「郭将军果真爽快。」

  「好说,好说。」

  「这第二嘛,南疆一贯贫瘠,农牧不兴,此番出兵,还要请郭将军调集兵粮。」

  「……」事涉军粮,郭凯难免有些犹豫,要知道今日之前,他还只是甘州一
路军马主将,蜀州军政如何,他并不知晓。当下只得搪塞道:「兄弟,军粮之事,
恐怕还要等我回去查了才能定夺,不如,你先说说其他的吧!」

  「也好,其实前两桩答应与否都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这最后一条。」

  「哦?」

  「两军合盟功伐江南,总该有个统帅才是,若是徐将军在,这统帅之位自然
责无旁贷,可如今嘛……」

  郭凯闻言面色一黑,先前的殷勤态度荡然无存,当即冷笑道:「郭某亦是武
将出身,带兵打仗自然不在话下,莫非神子是瞧不上郭某?」

  「呵,」南宫出轻笑一声:「郭将军可知道,南宫出的『出』字为何意?」

  见郭凯冷峻着脸不作应答,南宫出继续言道:「南宫家世代镇守南疆,守护
的是当年先帝与镇南王的情义,守护的是我南疆族人,可如今百年已过,大明皇
帝换了一茬,却不知还有几人知道我南疆困苦,我为自己取名为『出』,便是要
兵出南疆,拿回那些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

  「口气倒是不小,」郭凯眉眼一抬,嘲讽道:「可仅以你南疆弹丸之地,似
乎有些托大了吧。」

  「原本是有些托大,可如今嘛,若郭将军愿拜入我南疆旗下,合甘州蜀州南
疆三地之力……」

  郭凯甚至还没等他说完便已站起身来:「拜入?哈哈哈哈,南宫出,你好大
的口气。」

  「郭将军,你有将帅之才,但也需择明主而侍,若是看不清局势……」

  郭凯嘴角抽搐,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哦,那我倒要领教领教,你所说
的局势为何?」

  「就比如现在,」南宫出端起茶盏轻轻品饮,依旧是那般不急不慢:「这房
中仅你我二人,即便你能调动这城中的千军万马,但若我要杀你却也易如反掌。」

  「这话不假,」郭凯也是学着南宫出模样端起茶盏,不同的是,他的笑容更
多几分阴森:「只不过,郭某也不是鲁莽之人,为安全起见,方才你喝的那杯酒
水里……」

  「散功粉吧?」南宫出依旧有恃无恐:「赤茯苓、陈橘皮、甘草……是了,
你们既不想坏了盟约,又要留这一手,甘草放得少了些,是吧。」

  「你!」郭凯听他说得真切,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许多,对方竟是能一语道
破他的图谋,那岂不是……

  「郭将军莫非忘了,我南疆子民天生养蛊,这等低劣药粉,怕是制不了我吧。」

  郭凯脸色剧变,此时也顾不上什么仪态风度,当即便要起身呼救:「来……」

  一个「人」字尚未出口,南宫出突然挥出右臂,只听「咻」的一声轻响,一
道残影直入郭凯口中,郭凯立时面如土灰,那飞入口中的残影恰似一条蠕虫,才
一入口便直朝他的喉管钻入,只一瞬间的功夫,那蠕虫便已钻入肺腑之中。

  「啊!」郭凯正要惨叫,可南宫出却是早有准备,一个纵身跃至近前,双指
正中哑穴,郭凯「嗷嗷」两下已然发不出声,而腹下被蠕虫撕咬的痛楚却是让他
再也没有挣扎气力,整个人犹如烂泥一般瘫倒,哪还有先前半点威风。

  「这虫名为噬心蛊,乃我南疆蛊神池下所生,而我既为神子,便能催动蛊术,
操纵你体内蛊虫,简单点说,现在我让你生便生,让你死便死,甚至,我还能让
你生不如死。」

  南宫出将南疆蛊虫之事轻描淡写说出,而后催动蛊术让噬心蛊稍稍停歇,待
郭凯痛楚消散面色稍缓时,南宫出这才开口:「怎么样,郭将军,咱们接着谈吧。」

           ***  ***  ***

  

  武安城。

  吕松大军有序入城,围城数月,七度攻城,终是在今早收到怒惊涛撤走的消
息,经探子几番查实,讨逆大军终是踏上武安城的城楼,望着这城中的满目疮痍,
众将心中难免沉重,怒惊涛之所以能困守死战数月,除了他用兵诡谲老辣之外,
更是靠着他的阴狠行径。

  早在大军压境之前,怒惊涛便令人强征民役,以民居瓦砾修缮城墙,及至强
征民粮、屠宰耕牛以作军粮,更有甚者,据传他还在城中搭建「劳军营」,强征
民女,以供他数万将士发泄……

  种种恶行不堪入耳,但终究是将萧玠、吕松等人困在城外数月,及至数日前
那场恶战后,城中器械补给均已告急,怒惊涛这才下令撤走武安。

  「追!」望着如今十室九空的残景,吕松仅只思虑了片刻便下达了追击指令。

  「松哥儿莫要意气用事,要是他途中设防,来个请君入瓮……」李顺一向严
谨,见吕松满脸愤懑,好心提醒起来。

  「他若有暇设防便不会弃了这武安城,我等快马追击,就是要让他立足未稳。」
;吕松翻身上马,可临行之际却又想到了这城中残存的百姓,不由得心中一紧:
「着令毗邻郡县筹调救济银粮,给他们,一条活路吧。」

  「是!」

  三千乌魂踏马而行,一路风火,虽是距离怒惊涛撤走已有一日,但吕松心中
却也有着几分计较。怒惊涛残兵约合两万,虽是轻装急行,但远不及乌魂轻骑迅
猛,沿途自不敢,只得大行官路,以城池、关卡为碍阻挡追兵,然则武安至宁州
府一路险隘不多,寻常关卡哪里挡得住乌魂脚步,因而这一路自是畅通无阻。

  吕松穷追两日,一应关卡城隘望风而降,吕松心领神会,当即回书一封着薛
亮领着大军一路接管,自己则领兵继续追击,第二日夜间,终是在宁州府前的石
关寻得怒惊涛残兵踪迹,吕松也不作修整,当即领着乌魂冲杀而入,一番激战厮
杀,乌魂轻松占得石关,怒惊涛终是领着不足三千的残军退回宁州府。

  「松哥儿,还要再追吗?」杀兴正浓的张先犹不过瘾,望着退回宁州府的残
兵,恨不得径直杀入城中结果了敌酋性命。

  「宁州府尚有精兵数万,剑前辈也说起宁州府内有高人坐镇,不可莽撞行事,
还是撤回石关,待大军汇合后再议围城之事。」吕松收起冲杀势头,双目紧盯着
不远处的宁州府城门,这便是他讨逆大军的最后一关,但比起武安城下的艰难,
如此这座宁州府对他而言已是风烛残年。

           ***  ***  ***

  

  燕京皇城。

  萧琅与季星奎甫一回京便被宣入宫中,而此时的御书房里,除了天子萧柏与
姚泗之等老臣外,皇妃吕倾墨如今也侍奉在天子跟前,

  「儿臣拜见父皇。」

  「回来便好!」萧柏面目和熏,但心中仍有几分挂怀:「听说受了伤?」

  「是儿臣过失冒进,中了埋伏,些许轻伤,也算是教训了。」

  父子二人一番寒暄,语声之中难免有了几分生疏,君臣有别,萧柏既不好太
过偏爱,萧琅也不好过于放肆,好在父子俩心照不宣,先是在一众老臣面前训斥
了几句,而后又令萧琅汇报了一番前线战事,直到入夜时分,萧柏才着令群臣告
退,独留萧琅一人在御书房用膳。

  「前方战事顺遂,朕也心情舒畅,今日唤你来,倒是有件事情与你商量。」

  萧琅正襟端坐,洗耳恭听。

  「前些时日,吕松与我上书说了金陵城的情况,说起那位金陵守备钟仁与金
陵富户苏家的暧昧关系,虽是有些捕风捉影,但朕觉得,还是要慎重一些。」

  萧琅沉思片刻才道:「此事吕松也与我说起,但时下四处征战,朝廷再不堪
多生事端,依儿臣计,金陵之事,能稳则稳。」

  「呵,季先生去武安接你之前曾与我献了一策,你猜如何?」说到此处,萧
柏却是莞尔一笑,似乎是觉着接下来的场面颇为有趣。

  「哦?是何良策?」

  「他说,那金陵苏氏尚未婚配,你若将她娶为皇妃,倒也能断了苏家的念想。」

  「这……这万万不可啊,」萧琅想也没想便摇头苦笑道:「青烟一向贤淑,
与儿臣也是情投意合,这……」

  「又没说她不好,让你齐人之福也不愿意?」萧柏继续打趣道。

  「儿臣不愿,」萧琅也不知他语中意味如何,竟是直接跪倒在地:「父皇,
这几年朝中事多,儿子与她聚少离多已然心中有愧,若是再纳旁人,实在是……」

  「好啦好啦,瞧把你急得,」萧柏也知道儿子性情,也不多劝,转而言道:
「那你说,叫她嫁入京中,此计可好?」

  萧琅略作思忖:「确是不错,据吕松所言,苏家此女有经天纬地之才,若能
为我所用,实属我朝之福,只不过,何人……」

  「你觉得,吕松如何?」

  萧琅闻言一愕,论权贵与年岁,能与那苏家小姐相配的却也只有如今尚未婚
配的吕松,萧琅脑中思索片刻才道:「此事牵涉颇多,儿臣却也不敢妄议。」

  萧柏似也猜到他有诸般顾虑,继续道:「我也听说过他与那侍女之事,只不
过如今人海渺茫,也不知何处寻起,总不能那侍女一日不回,他这位大将军便一
生不娶罢。」

  「父皇说得也是……」

  「朕只关心,他吕松若是与苏家结姻,将来,你能掌控得了吗?」萧柏语声
不疾不徐,但语中意味却是犹如雷霆一般让人震撼,吕松如今身位朝廷新贵,不
但在军中颇有威望,更是亲掌神兵在外征战,将来若是与苏家联手,有兵有钱,
若是包生祸心,自是要比如今两王徐虎之流更加可怖。

  但萧柏语中的第二层意味却也有些明显,他年岁虽不至老迈昏庸,但自登基
以来夙兴夜寐,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能亲率大军围剿海寇的麓王了,如今萧琅年轻
有为,大有贤明之象,自己再撑个三五年,他也好放心将这局面交予他手,他倒
也好退居后宫,享享天伦之乐。

  萧琅哪会听不出父亲心思,沉思半晌终是语声坚毅的回道:「父皇放心,吕
松为人,儿臣信得过,更何况,前有家国大义,后有念隐山门,无论何人胆敢谋
逆,儿臣也都有信心。」

  「如此便好,我已着人叫钟仁领着苏家小姐进京述职,且看看他们的反应再
做定夺。」

           ***  ***  ***

  

  南疆,云都,蛊神殿。

  南宫出换上一身五彩冠袍,屏退左右,独自一人步入这座南疆人心中最为神
圣之地,面对着那座受万人景仰的蛊神雕像,南宫出缓缓闭上双目,体内蛊力运
转,却是能将他带入一个不一样的地方。

  「不是跟你说过,少来烦我吗?」一道散漫的语声自耳边传来,南宫出睁开
双目,这蛊神殿内虽四下无人,但他却知道,他要寻的人已经来了。

  「前辈,我本无意叨扰,只是此次中原之行,遇到了一桩怪事,还想请前辈
解惑。」

  「说吧,什么怪事?」

  两人一问一答甚是自如,可偌大的蛊神殿中仍只有南宫出一人,显然他已对
这位「前辈」十分熟悉。

  「前辈传我的功法卓绝,我本以为可在这世间畅行无阻,却不成想才去了一
躺蜀州,便遇到一位剑法近似之人。」

  「哦?」

  「此人乃一女子,年岁不大,剑法也不甚娴熟,但奇怪的是,其内力之高堪
比我神殿几位长老,是故我将她擒下带回南疆,好来请教前辈。」

  「确是有趣,你去将她带来吧。」

  「是!」

  南宫出马不停蹄走出,很快便令人将那昏睡不醒的少女抬入殿中,再次屏退
左右,蛊力注入,一时间却久久不围高人声响。

  「前辈?您还在吗?」

  「咳,」散漫语声再次传来,可这一次,语声却是稍稍有些变化:「想不到,
这许多年后,世上竟也有了这般女子,可惜,可惜了……」

  南宫出微感诧异,耳中声色虽是散漫闲适,可毕竟是他偶然间通过蛊力注入
蛊神象才发现的世外高人,甚至这高人还传了他一身南宫神殿从未有过的武功,
如此人物,竟也会贪恋美色?

  不过南宫出倒也没太觉着奇怪,如今板架上躺着的少女着实当得起世间绝色
二字,虽才只十五六岁的年纪,却生得亭亭玉立娇嫩可爱,尤其是那对儿灵动眼
眸,仿佛这世间便没有烦恼忧虑之事,只可惜,此女武功几近入魔,即便他靠着
蛊力擒下,也只得让其一路昏迷,不敢将她唤醒。

  「言归正传,我传你的剑法武功本也不算什么绝密,若是有心传承,中原能
修行这一路功法的自然不少,只不过……」散漫语声忽而停顿数息,继而言道:
「你福气不错,她虽是功法一般,但却是一具纯阴体脉,与之交合便能提炼修为。」

  「还有这等好事?」南宫出面色一喜,要说起来,他将这绝色女子带回南疆,
除了对她功法疑惑外,自然也有觊觎之心,如今非但能得偿所愿,更是能助力修
为,对他而言确是天大的幸运。

  「另外,她自身修为也能随交合而提升,趁着她心神不稳,你用些蛊术,她
也能是你一大战力。」

  「妙极妙极!」南宫出连连称赞:「如今我南疆大军正要出山,能得这一助
力,自是再好不过。」

  「等等,」听得「出山」二字,散漫语声终是有了几分变化。

  「是啊前辈,」南宫出也不避讳,径直言道:「上回我便说起过此事的,我
以为南疆贫乏,若要改善根本,便要将这数十万蛊民带出南疆,于中土辽阔之地
开枝散叶……」

  「咳咳,」还未等他说完,那散漫语声便打断道:「这事儿我不管你,只不
过你祖……也罢,你是南疆神子,想做什么便去做。」

  「多谢前辈!」南宫出闻言狂喜,只道是自己率兵出山之事得到了这位高人
认可,有他相助,自是无往不利:「若能坐上燕京城里的天子宝座,我定叫天下
人广铸蛊神庙,以供前辈香火。」

  「少来!你做的事,我身边有人不喜,至于那宝座,也不算得稀罕。」

  「有人不喜?」南宫出略微有些惊愕。

  「不该问的别问,」散漫语声加大了几分音色,倒有几分长辈训斥的意味:
「你且过好你自己罢。」

  「是!」南宫出俯下身子不敢多言,他虽不知这散漫语声的背后到底是何方
神圣,但他知道,对方是有着他难以想象的神通。

           ***  ***  ***

  

  宁州府。

  宁王萧度已是多日未曾出府,毕竟有剑无暇的威慑,整座宁王府都是高度戒
备。但今日不同,一来是剑无暇已有近十日未曾现身,刺杀之危已然缓解,二来
是怒惊涛兵败退守,此时城中人心惶惶,正需他来稳定军心。

  「诸位死守武安,鏖战至今,劳苦功高!本王,必铭记于心!」萧度立于高
台,虽已是末路之局,但自小便生于帝王家,言语之中依然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
雄浑底蕴:「武安一战,尔等坚守数月,损敌数万,本王心系诸位,这才令怒将
军弃守武安,计歼敌于宁州府外,立不世之功!」

  「此外,本王已联合蜀州徐虎、甘州郭凯,广结天下义军讨伐逆王,我等……」

  宁王正自讲说鼓舞士气,可话音未尽,远处却是响起擂鼓之音,俯首一瞧,
却见数名斥候在怒惊涛耳边低语几声后,怒惊涛便上前拱手:「宁王,东南西北
四处城门均有擂鼓声响,似有攻城迹象,末将便先去了。」

  「好,好!」宁王一时语塞,连道两声「好」来掩盖心中惶恐,见怒惊涛领
兵向着东城而去,宁王心中仍有余悸,当下也无心再言,便要起身回府,可便在
此时,他身后的李存山却是面色一紧,当即抽出佩刀喝道:「全军结阵!」

  宁王心中一凛,熟悉的一幕再次上演,空中飞剑破空,多日不见的剑无暇再
次现身,一袭白衣翩翩而下,直奔他身前千人军阵。

  「府兵集结,集结!」李存山从容呼喝,数月以来的博弈,他已然对这刺杀
早有防备,除了校场周遭数千精锐严阵以待,更有上万兵马能从营中闻讯赶来。

  「哼,」可这一回,剑无暇并不像往日那般横冲直撞,杀上百余人便顺势退
走,这一遭,剑无暇白衣飞舞,隔着数步之遥在那校场正中划出一道剑气残影。

  「轰隆」几声巨响,守在宁王身侧的一批死士顿时劈成两瓣,稍远之人更是
被这剑气逼得连连后退,只这一刻,宁王身侧所站着的,仅有李存山一人。

  也就在此刻,校场正中高台炸裂,又一道剑影自下而上,李存山当即抽刀迎
敌,刀剑碰撞,李存山却远不及来人之力,只得眼睁睁望着那柄击退自己的长剑
划至宁王脖颈。

  「吾乃讨逆军主帅吕松,逆王萧度已在我手,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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